“可他是你的人……”陆红衣有些惊讶。
秦观却直接打断了她:“越是这样,越应该警惕。人是很脆弱的一种生灵,太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哪天游戏规则一变,这些潜在的隐患都会变成杀你的刀子。”
陆红衣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心里明白你说的都对,只是……”
只是她活了二十年,都是长在小门小户,实在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若叫她直接对没有任何仇怨的陌生人下手,她确实很难做到。
她虽然死过一次,也杀过那个瘦子,但当时毕竟是情况紧急,她也是被逼的一时冲动。在本质上,这并没有让她彻底认清游戏的残酷,而她本人的死因也确实不是因为游戏。
“我知道。”秦观微微一笑,他径直走到对面的榻上,揽住了她的腰肢,“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有坚持将人全杀了,也有别的方面的考量,毕竟杀得只剩一个人就能赢得游戏的胜利这事儿并没有被确定,到目前为止,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我不,也有意想看看这游戏还要闹什么鬼。”
陆红衣听到他这么说,才算安下心来。她已经受了对方的庇佑,若是因为她一念之仁,反而还得两人双双送命,那她就太不知轻重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若是……若是情况紧急,杀便杀了,反正下一周目还会复活……我……我之前也杀了那个瘦子……”
她想说“我们也没什么两样”,秦观却抢先一步笑了,他亲吻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了。
这样就很好,陆袖。
当夜,秦观和陆红衣在茶室过夜,茶室靠窗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塌,躺着也没什么不妥,且塌下面的空格子里有收纳的空间,放着不少厚实的被褥,两人就暂且在这里歇息了。
第二周目,第七天夜里,秦观做梦了。
这是一个不同于之前的梦,陆袖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他在上一周目最后一天做的事情。梦中,他一直在茶室的地板上躺着,看上去非常颓废。这梦给人的沉浸感非常强,就像是真实地回忆了这一天一样。
秦观是被陆红衣的强烈挣扎弄醒的。
陆红衣先是挣扎,然后口中发出嘶哑的叫声,秦观马上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噩梦,立即把她叫醒了。
陆红衣由于过度惊吓,她坐起来缓了好一阵,秦观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正巧,更夫从外面路过,秦观听到现在才三更,也就是说,现在还是深夜。他的目光阴冷了下来,果然,小丑的计谋又来了。在第七天的夜里,到底还是除了新鲜事儿。
“我……我梦到我z-i'sa的那天……那刀割破了我的喉咙……”陆红衣坐了好一会儿,才神情恍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