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做戏正做到兴头上,当即便接话道:“呜呜……爷,奴家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奴家做梦都在后悔当日没能拦住陆姐姐……呜呜……这天杀的匪盗竟如此狠心!有种你们将我也杀了吧……我可怜的姐姐啊!”
“你确实该同她一起去。”
秦画景冷笑了一声,向暖的哭声戛然而止。
“什……什么?爷,您……”向暖的动作僵硬了起来,眼泪也尴尬地挂在脸上,场面十分滑稽。
“单单怀疑情况有变而不拦尚且有情可原,见到纪如海的迎亲队伍却还不告诉他陆小姐已被凶犯带走便罪无可恕!”秦画景目光阴冷,他一把抓住了向暖的头发,将她拎到了自己旁边,“你该死!”
他派去的迎亲队伍和那台错误的轿子只是前后脚,前后也就差一柱香的时间。若是向暖早些说,他一定可以将她救回来!
可一切都晚了……
她该死!
“二爷!二爷!您误会了!”向暖的头皮被扯得生疼,秦画景提着她上扬,她被扯得点起脚尖,却依然疼痛,只能用手从背后去抓,企图能让秦画景放手,“您快放我下来!我慢慢将给您听!”
她和秦画景的脸距离很近,对方脸上的表情并不生动,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用赤红的双眼盯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向暖吓得腿脚发软,第一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知、那么浅薄,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是多么可怕,动作是多么不留情面,她怎么会以为对方是个善解人意的儒雅公子?!
猛的,她看到那张可怖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滴眼泪。
因为过于震惊,向暖的声音有了片刻的停顿。
她刚想继续说话,却已觉得喉间一凉,接着是剧痛袭来,比头皮要痛上百倍的剧痛!
“爷!”是男人的声音。
那一刹那,她似乎听到纪如海在旁边大喊了一声。
向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脖间剧痛的位置,她的手上满是鲜血,她惊恐地大喊着,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向暖的身体如同一块抹布,被秦画景丢到了地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脖子,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仿佛见到了人世间最可怖的事。
她死了。
纪如海震惊地看着秦画景,他第一次看到他,当着他的面,且面无表情,毫无愧疚。
“恭喜游戏者秦观,成功杀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