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感情用事是福是祸,纪如海都很快就将杂念摒弃掉了,这不是他该思考地事儿。很快,他就将那二人从后院带了进来。
秦画景看到五花大绑的两人,温和地笑了起来:“你去吧,将门带上,守在门口。”
纪如海领命,立刻退了出去。
纪如海一直在门口守着,秦画景并没有离门很远,他似乎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他审问的声音不断地传进了纪如海的耳朵里。
他不知道秦画景到底用了什么惩罚,总之不是鞭子之类能弄出很大声音的东西,但他绝对动刑了,因为他能从那两人的声音中听出极度的痛苦。他二人的嘴是被塞住的,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叫声依然颇为激烈,且从门外可以听到,毫无疑问,他们受到了某种重刑。
秦画景始终在问同样的问题:“何时带她出的门?她怎么死的?死前都做了什么?剩余二人在哪儿?”
类似的问题,秦画景总是不停地重复,但纪如海听到的都是二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可见塞住嘴的破布并没有被拿下来。
秦画景的行为,相比拷问,更像是某种折磨或者报复。
纪如海毫不怀疑那两人最后会招供,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绝望更恐怖。他们甚至没有机会承认自己的罪行、没有机会招供,他们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迎接他们的,直接就是地狱。
这样的人,一旦得到的说话的机会,绝对会立刻说出所有对方想要得到的信息,只要说出来,自己就没有价值了,他们便有机会迎来解脱——死亡。
纪如海在门口越听越惊悚,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纪大哥,你怎么坐在门口呀?”
纪如海当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回过神来,他才发现站在眼前的人是向南的妹妹向暖。
“你来这儿干什么!”纪如海压低了声音,声音中充斥着责备和怒意,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慌张。
向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纪如海,小声说道:“纪大哥,你干嘛这么凶嘛!人家刚来几天,找不对路……”
“这是你找不对路的事儿吗!”纪如海又急又气,他想保护向南唯一的亲人,但向暖这种并不高明的手段又让他非常堵心,“你别再跟我提什么找不对路,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纪大哥,我……”
向暖还想说话,但大门打开的“吱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门开了一个小缝隙,秦画景走了出来,关好门,笑眯眯地问道。
他笑着,看上去人畜无害,十分温和,和刚才做出那些恐怖行为的,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
纪如海心中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