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袖本人，正踩着他背，防止他爬起来再次进行攻击。

“天啊！”B3477尖细的声音喊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低贱的古人类，你怎么可以！该死的！”

B3477滔滔不绝地辱骂了起来。

而陆袖就站在他旁边，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B3477和之前不大一样了。他的经历无疑是悲惨的，但他身上过去那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气质，在这一刻统统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陆袖常在普通B级官员身上见到的态度。

傲慢、粗俗、鲁莽，还有着绝对的掌控欲，想要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想要绝对的服从。

倒是和一开始的A99有些像。

陆袖在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A99和B3477的转变，这两个人的性格就仿佛交换了似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A99的性格转变和她本人潜移默化的传导有关，但B3477就太奇怪了。他的暴脾气就像是被输入了什么不该有的程序或者被什么巫师给洗了脑子一样，来得莫名其妙。

B3477还在不停地辱骂着，陆袖却已经开始烦躁了。她的心有一大半都在陈华和红发的安危上，根本没有多少余力能去关注这个世界隐藏的谜题。

陆袖一脚踩在了B3477的头上，她用力不重，刚好够B3477和地板有个亲密接触的机会。

在B3477的头和地板亲密接触的瞬间，他感觉到了疼痛，那些辱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他就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彻底当机了。

“你清醒了吗？”陆袖淡淡地问道。

B3477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冷静了，小姐。”

“很好。”陆袖将自己的脚拿了下去的，这种颇具侮辱性的动作，如非情况特殊，她惯常是不会做的，“说说吧，你怎么了？谁派你来的？”

陆袖始终不相信一个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变化，她宁愿相信B3477是被谁派来的，而不是自愿前来的。

“没什么，小姐，没什么。”B3477感受着地板的凉意，他说道，“小姐，我只是失败的人，仅此而已。”

“我必须先前走，小姐，我没有退路。”B3477尖细的嗓音听起来愈发模糊了，他说道，“我有了我想要为之奋斗和努力的目标，我必须实现它，这是我的梦想。”

“即使是使用骗局？”陆袖眉头一皱，“这不像是你，3477，这不是对待朋友该有的样子。梦想是美好的，但不是建立在牺牲和欺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