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齐澜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陆袖收起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坐起来看着齐澜,半晌,苦笑一声:“知道又怎么样?我们都试过了,没用的。”

秦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齐澜明白得多。

秦观那些手下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没了可以再找,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这批培养起来不易,换掉不值得也不安全罢了。秦观太会权衡利弊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中得到快感,就好像陆袖只有和自己熟悉的人一起生活才能感到舒适一样。

秦观冷漠是因为他骨子里就冷漠,他不动感情是因为他本身就生性薄凉,更因为他讨厌麻烦,讨厌一切不理智的根由。

秦观超乎常人的智力让他明白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利益才能长久。

这些陆袖都明白,在她第一天遇到秦观的时候就明白,如果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体会过人性善良的一面,也许她现在也会和秦观是同一种人。

她和秦观的开始于骗局,组队是一场交易,这些两个人都明白,但他们还是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像两只飞蛾。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已经粘在上面的膏药要想从皮肤上撕扯下来,这就太疼了。

陆袖独自在床上躺到零点十分,宿舍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大铁门挺厚实的,没有门把,打开门需要人脸识别,单纯凭借身体的力量是很难打开的。

能有实力打开它的,只有一个人。

陆袖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门口,走廊的灯光从背后照进来,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很高,陆袖知道是谁,即便看不清身影也没关系,只瞥上一眼,她就知道是他。

秦观的马靴和木质地板亲密接触,发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摩擦声。他从门口大步走进来,伸出手把陆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出了房间。

陆袖乖巧地躺在她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心乱如麻。

秦观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他需要她,从身体到灵魂,一分一秒也不能忍耐。

去他妈的原则,一切都不重要,至少在这一分这一秒,他们必须得和彼此拥抱在一起才能止痛,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说。

第二天,陆袖很早就走了。

秦观醒来的时候,床是凉的,他赤/裸着上身在床上坐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陆袖已经走了。

他突然觉得心脏部位有种细细密密地痛感,从精神上传导到身体上,令他很茫然。他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也弄不清楚这种痛感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