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想将陆袖拆吃入骨,她最好融入他的骨血,最好永远都被锁死在他的手腕上,如此,他才能在每一个夜晚安睡。
陆袖的头上有一盏很亮的吊灯,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过去,那白炽灯一晃一晃的,和这狂野又原始的律动交织成了奇怪的乐章。
陆袖是被秦观叫醒的,她看了看墙上的钟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而秦观正在她旁边穿衣服。
他刚系好裤子上的扣子,正抄起一件黑色的衬衫往身上穿去。
秦观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腰却很细,陆袖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亲了一口。
秦观“嘶”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他大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陆袖忍不住向后仰,头被迫抬起。
秦观弯下腰眯着眼睛贴近她的脸,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脸。他没有说话,陆袖却能能察觉到他的眼睛里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和他刚见到她的时候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相比,陆袖倒是惯常见到秦观这样的眼神,冷漠、危险,且不带一丝丝情意。
操,这可太带劲了。
陆袖突然觉得刚才那些问题在这一瞬间都可以往后推一推,如果不谈论感情的长久性,她得承认她喜欢这样的秦观。
腐烂到泥地里的残忍总是能在地上开出美丽的花儿来。
她抿嘴笑了一下,伸手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秦观就像被电到了一般,收起了自己的双手,撇开眼睛不再看她了。
秦观这个人太过狠厉,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可陆袖很喜欢他冰冷的眼神里染上情/欲的样子,那样的秦观实在是性感得要命,叫人着迷。
他无法自拔地为自己折腰的样子让陆袖百抓挠心,她们谁都没有赢,然后又乐此不疲地彼此攻城略地,像两只厮杀的兽,迫切地想霸占对方的一切,却没有人想退让一步。
“你聪明得太过了,陆袖。”秦观背对着她扣上了自己的扣子。
他第一次,没有帮陆袖穿衣服。
刚才,陆袖的侵略性和**都完全地表现了出来,就和秦观一直隐藏的冰冷也彻底爆发了出来一样。
这是她们不够完美的一面,从前,他们都一直隐藏着自己卑劣的一面,企图带给对方最好的观感。但隐藏自己太痛苦了,痛苦到她们如今已经无法再忍耐,痛苦到她们不得不撕破脸将这一面赤/裸裸地展示出来。
陆袖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没有同他争辩的意思,她只是几下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跟着秦观朝饭厅的方向走去。
刚才那场□□,他们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谁都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