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他已经尝到了太过善良的苦果,但在现代时他就曾看到过一句话,“善良本来没有错,错就错在善良没有锋芒。”
原话虽然记不清了,但意思大致相同,别人作恶是别人的事,但选择善良是自己的事。
但他也要努力多准备些保护好自己的手段了。
苏榆还在想着如何开始练武,那边李观鱼直接下令道:“既然敢凭借武功要挟于人,那就把他的武功废了,再将他两条腿打断!”
“父亲!”李玉函本来想着最多不过挨顿打,哪怕伤筋动骨也不过是养个一年半载,哪想到老爷子竟然直接要把他武功废了?
李玉函完全慌了神,膝行几步抱住老爷子的腿,惶然道:“父亲,我不过是想把神医请来给您医治,哪敢挟持神医呢?”
对于一个平素仗着武功的人,若是废了他的武功,岂不是比死还不如?
柳无眉抢道:“您老人家大病初愈,何必动气呢?若是对我们不满,我们任打任骂,绝无二话!但让这么多朋友看这闹剧,也并非待客之道。”
李玉函冷哼一声,眼睛里似是有寒光闪过:“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你这样的媳妇,我李家是要不起了!”
“父亲……!”李玉函看着柳无眉摇摇欲坠的身子,咬牙收起恳求的姿态,退后朝着李观鱼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儿子愿受父亲惩处,还请父亲莫要为难于她!”
说着李玉函直接一掌拍在自己胸口,顿时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在老爷子脚边。
他虽然中了十香软筋散,但自毁武功靠的是一股巧劲,并不需要用到内力。
“你……!你、你好哇!”老爷子刚刚清醒,哪能受如此刺激?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险些又晕过去。
柳无眉惊呼一声,扑到李玉函身边,替他拭去嘴角血痕,哭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玉函握住她的手,安慰似的笑了笑:“不过是没了武功,你哭什么。”
他们二人在这仿佛一对苦命鸳鸯,苏榆替差点被气晕的老爷子顺着气,只觉得瞎眼。
[他爹都快气死了他还顾着媳妇呢?]
[重金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有一说一,他们的爱情还挺深厚的]
[??宁莫不是琼瑶传人?]
[虽然他快没了命,但我失去的是爱情?]
[他们俩渣男贱女天生一对,赶紧锁死别祸害别人了]
老爷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见他们俩仿佛生离死别似的模样,搞得他才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差点又是一口气背过去。
幸亏苏榆时刻关注着老爷子的状况,这才没再次酿成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