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符弈辰能跟他一样有考虑的机会吧。可是,那是皇帝,皇帝想认就认,不必解释为什么没有接孩子的母亲进宫,不必解释为什么在民间留了一段情,转眼间又不闻不问。
别人都认为符弈辰贪恋富贵荣华,不肯想想突然要认一个陌生人做父亲有怎样的难处。
要是齐太傅也是说认就认、强行按头让他叫爹的强硬作风的话……
齐文遥光是想想也觉得不适,很能体会符弈辰的郁闷。他不擅长说安慰的话,用了老招数,默默伸手覆上符弈辰微微握起的拳头。
符弈辰现出一抹笑,反手紧扣。
望来的眼神太热切,齐文遥觉着符弈辰随时会拽他过去当场办了,惊了一惊,赶紧说句扫兴的话,“我刚才吃了不少点心,没洗手。”
符弈辰敛笑,没有放开他的手但眼神已经漫上了几分嫌弃。
齐文遥反而笑得开心,问了许久以来的疑惑,“你爱干净,怎么会去从军?行军路上不会有干净的时候吧。”
“忍着。”符弈辰挑眉,“像现在这样。”
“你拐着弯骂我啊?”齐文遥啧了一声。
“我骂你会拐弯吗?”
“对,不需要。”齐文遥哼了哼,“你都是直接骂我。”
符弈辰却是认了真,“以后不会了。”
“呃。”齐文遥想不到符弈辰忽然真挚起来,哽了一下,就发觉这是个说话的好机会,“奕辰,齐太傅说我想好了就去找他。我不知何时能想好,要是有那么一天……”
他理解符弈辰的难处,符弈辰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