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说到底也是皇室一族,若没有确凿的证据,陛下怎会轻易答应。”傅欢及时止住话头露出疑惑。
“自然是拿有价值的东西换。”傅清眯起眼睛,对此并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欢儿,往后的事有兄长在,兄长就会是你的依靠,你也不必逞强为了傅家那些令自己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傅欢愣了一下,释怀的笑道:“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兄长和母亲,是我做过最开心的事,无论多苦都不会怕。”
“但是哥,你知道吗,除了家人之外,我也有其他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东西。”
“是比家人还重要的东西吗?”傅清的声音好似微风,漫不经心的拂过人的脸颊。
傅欢靠着车壁抿了抿唇,“我能知道安辞现在怎么样了吗?”
“当然。”傅清将手里的书放下,接过傅欢手里的药碗,“陛下如今已经在林副统领的护送下平安归京,经过不断的调查取证,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尚且还在邹城的安化瑾,安公公。”
“欺君误国之罪,加上这些年他多多少少得罪的满朝大臣,我想他现在应该不会很好。”
“欢儿,可是想救他?”
傅欢听着一愣,坐直了身体侧头询问,“哥,你有办法?”
傅清张了张嘴,定定的看了她半响,摇头,“没有。”
话落,只见傅欢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失落,刚直起的背也颓了下去。
“欢儿就这般喜欢他?非他不可吗?”傅清看着手中已经变凉的药碗,斟酌着张口。
他与傅欢互为兄妹,虽有近十年未见过面,却有天生的血缘亲近,她的想法他多少能够理解一点。
可那又怎么样,儿女情长,在真正的大事面前根本一文不值,是非黑白不重要,大势所趋才是最正确的。
“并不是非他不可”傅欢别过脸声音哽咽,低头垂首掩去眼角滑落出的一滴泪,“而是他只有我。”
她淡笑得勾唇,落在嘴角的泪珠有些苦涩,“哥,我好像从没跟你讲过在辽东时候的事。”
……
邹城。
“人呢?”安化瑾推开门,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狠狠的蹙了蹙眉,回身就给了身后人一脚,“本总管让你看着的人呢!”
黑衣守卫稳住身形,低头前瞟了他身旁的林延一眼,单是摇了摇头。
“一群废物,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你们守没了,以后还能拿你们干什么用!”安化瑾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屋子里余下的药碗,压着嗓音,“我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是。”
林延见安化瑾的脸色愈加难看,上前试探的出声,“可能是傅大人带着人私下离开了。”
“滚!”安化瑾没等他说完,就侧身斜了他一眼,将手背在身后,命令道:“马上排查进城的人员,发现可疑的立刻上报。”
“此外,抓紧时间寻找陛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