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你这府中的守卫也不好啊!什么人都能来来去去的。”
萧娘的声音隔着门缝传进来。
傅欢起身推门一走出去,就见她掌下按着一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映着月光站在院子里。
“谁啊?”傅欢走进了一些,顺手挑了盏灯走过去。
“我怎么知道,可是趴在你门口的。”萧娘松了松力道,把人往前一送,拍了拍手,“人给你放这儿了,大晚上的,我还早些休息,明天好去找景笙哥哥呢!”
“景笙哥哥”傅欢被说的一阵寒战,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接过地上的人,这剑尖还没挑到喉咙,那人就先一步出声了。
“傅大人,我是安总管派来的人。”
“男的?”
“……嗯”那人掀开脸上的黑巾,露出总管府的身牌,纠结着点了点头。
“稀事啊!”傅欢将剑收到身后,“出什么事情了吗?”
黑衣人沉默不言,起身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封递了过去,“这是总管吩咐属下交给大人的。”
“又来这套?”傅欢半信半疑的接过,回到房里,挑灯凑近,伸手捋平细细的打开。
“绝笔信?”
信纸上大大的写着三个字,字体坚韧,上面还沾了点诡异的红色。
搞什么。
傅欢抿着唇,顺着字往下看,刚看到一半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伸手叫来还在门口候着的人,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次秋围,表面上猎的是野兽猛禽,实则针对的是……”黑衣人垂着头,欲言又止。
“他不是今个才走,这就出事了?”傅欢将信压在掌下,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这信……实不相瞒,大人……属下来早了。”黑衣人头低的更低,从上面看过去颇有一股心虚之气。
“噗!”傅欢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将信折了又折,“他倒是想的周全。”
“给我递了这一封信。真是……”够安辞的啊!
“回去吧!”傅欢朝底下的人摆了摆手,“带个口信,说我等他回来。”
“是。”黑衣人起身退下。
等人走后,傅欢便把屋里的灯熄了。
合衣躺在床上,想着方才安辞信中写的东西,问她的问题。
如果要做一个选择,是周朝陛下,还是他?
傅家世代忠良,忠的定是天下人。
而她,傅欢……自然也是。
但安辞……
她不知道,不想遇到这一天。也希望永远不会碰到这一天。
……
“安总管,陛下召你过去。”林炤在帐外唤了一声,这话音还没落,内账就被人掀了开,花枝招展打扮的像孔雀一样的人踏着锦靴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