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郅当然遭不住,只一瞬便有些狼狈的别开头不看她,盯着远处摆满珍奇的架子,“凤兮有眼疾该好好瞧一瞧,许植允那草包团子也能看出好来。”
虽是梗着气说完了这句话,可哪里还有半分先前严肃冷静的气势,耳根一片通红,话语都别扭。
清若看他这老醋坛子模样笑了笑,这诋毁许植允就罢了,怎的还要带上她。
真是小气。
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她两个手指揪着他的衣袖,准备轻轻晃一晃,这还没有动作,就被男人握住了整只手。
掌心宽厚温热,力道刚刚好让她不能挣脱也不疼。
偏偏脖子还转着不看她。
啧。
这人是属驴的吧。
清若也不挣脱,就着在他掌心里晃,“行了行了,坐下,这么抬着我手酸。”
顾淮郅的硬气也就只能硬气在脖子上了,依言坐下却还是扭着头不看她,手也紧紧握着。
清若晃着他的手问他,“顾淮郅,你是脖子疼还是落枕了?”
顾淮郅没好气的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视线直直看她,这作态显得她是负心汉。
清若没准备给老醋坛子做心理疏导,“在这用晚膳吗?”
他最近没少在揽月殿蹭吃蹭喝,这会态度自然的点头,清若笑他,“顾统领最近不仅茶水钱省了,连饭钱也省了。”
顾淮郅颇有些自豪的表情,稍稍扬着下巴哼了哼,“我凭本事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