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孩子怎么了?那沈五家的孩子不就是抱养的?人家夫妻俩小日子照样过得红红火火!”沈父不服气,反驳道,“大不了让儿子媳妇再生个孩子,过继给闺女,将来也有人养老!”
“这别人的孩子到底跟自己生的不一样——”
这边,沈父和沈母各执一词,都是为了沈羡鱼好。
另一半,陈浩珏已经跪得眼前发黑,摇摇欲坠了。
他打小就没干过农活儿,也不跟那些孩子在泥地里打滚,成天被陈母拘在家里读书练字。
后来上了学堂,更是不用下田。
因此,十分文弱。
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
刚开始,还有不少人同情沈羡鱼,觉得陈浩珏是个没担当的。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里也没什么积蓄,读书也读不好,还一天到晚自诩文曲星,特别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
有时候从田边走过,看着打着赤膊收割庄稼的农夫,还会以袖掩面,皱起眉头,让人十分不爽。
在陈浩珏看不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对陈浩珏也挺鄙夷的。
总之,就是相看两厌。
但是看陈浩珏现在样,可怜巴巴的,又像有心改过的,心里的天平忍不住往陈浩珏那边倾斜。
人这个是倾向于同情弱者。
“珏哥儿,你先起来,到我家吃点东西吧。”一个老伯走过来,想要搀扶陈浩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