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样的美人,换她们,她们也喜欢。
药端进去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又要了一次水。
端水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烛已经灭了大半。灯是自然熄灭的,因为没人去挑烛花,也没人顾得上去管灯烛。
郎君吩咐,水放在门口就好。端水的女使也只来得及匆匆扫一眼,只看见灯烛灭了大半,其他的都没看见,就已经关门退了出去。
“就没啦?”女使之间自然是不准妄议主家的,但是也有私底下很要好的伙伴。要好的伙伴之间,连命都可以托付,没什么话不能说。
换班回来的那位女使先是张望了一遍,去门口窗前都确定了没人听墙根,然后才回到自己床上,同自己的好伙伴说:“你千万别同他人说。”
“我就你一个伴,还同谁说。快说,小声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床帘帐子都遮掩得严实,但是就是莫名地叫人面红耳赤。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灯烛虽然灭了大半,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楚的。
床前丢着好些方白绸,是脏了,才扔出来的。
夫人之前好像没有听见敲门声,是她放下水时才听见了声响,还迷迷糊糊问了一句:“怎么了?”
听不见郎君说了什么,大约在给夫人解释吧,声音压得太低了。
但那声音是极其快活愉悦的。
她退出去的时候,刚好郎君披着件衣服出来取水了,她也不敢看,低着头便出去了。
黎明时分又要了一次水,那次才是真正歇下了、没有声音了。
一整晚。
不知道该说郎君是宠爱夫人,还是苛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