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政胥似乎是好奇的道:“本座一直想知道,为何星晷会在李兰漱手中,难道是他有心反逆,早在之前便从赵公子手中带走了星晷,还窃走声图。”
赵秋衡没说话,在这场并不高明的嫁祸中,他仿佛一直在冷眼旁观。
李淮誉多少有点心虚,因为赵秋衡助他是因为恩情,更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些年来暗地里保护他的人是谁,也不晓得兰漱为何会变化那么大,非要欺辱于他。
偷窃早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李淮誉道:“仙尊不知,我那孽子早些年便一直嫉恨秋衡,一直不肯接纳他,欺压他不知多少次,我也是防不胜防,竟逼的秋衡只能装傻,以假乱真,方可逃过一劫。”
崔政胥笑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赵公子唯一能成为赵氏后人的声图也被抢走了。”
他这么说了,便是认同了李淮誉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责尽数安在兰漱身上。想来也是,崔政胥能够在雅绥山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到如今,定然是个识数的,他比谁都清楚雅绥山想要的服从是什么样的。
若是星晷和声图在赵秋衡身上,反倒不美,无法下手,毕竟赵氏美名在外,杀了他的后代,无论是什么方式,都会被世人唾弃,毁坏声明。但若是那东西在兰漱手中,情况则完全相反,本身就出自中立派的散心宗,又是练邪剑的,杀了也是为民除害,更何况还是散心宗的嫡长子。
再没有比这样的杀鸡儆猴更美妙的了。
他道:“你们帮忙看看,赖尝设的出口到底在哪里,我们也好助李宗主一臂之力。”
雅绥山的弟子动作迅速,做事规律默契,短短片刻已经分头去找,崔政胥也走了。
待看不到他的人影后,众人才像是松了口气,绝地求生一样的刺激感。
李淮誉连忙将李伏天扶了起来,关切的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李伏天道:“父亲计划缜密,小九又在气头上,何况他以为在我们眼中,那一剑是他刺的,不可能回散心宗,只能和赖尝一起走了。”
李淮誉大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秦炽在一边道:“难道不应该谢谢秋衡吗,若不是他装作不敌,兰漱也不可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