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漱不听:“不可能!”
赵秋衡被气笑了,单单一只手便将他压倒在床上,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干,凭我……”
他不往下说了。
兰漱又悲又惊:“那你放我走,我不行了,我真的……太难受了……”
赵秋衡还是那样的眼神:“你又凭什么觉得听到了我的秘密,我还会放你走。”
兰漱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里都进了药香,他自己都能闻见异样的味道,想要挺身奉送,一展无余。无可奈何的绝望:“衡儿……”
赵秋衡终于肯碰他一下,抚顺了他的头发,又摩挲着他的手指,苦恼的道:“你不知道,有的人哪怕他蜷起手指,我都能想象出无限的悲伤……”
兰漱不懂他的意思。
赵秋衡知道他不懂,也不解释,松开他的手,专心去擦拭自己的剑了。
兰漱觉得那股未尽的柔肠堵在心口,呼吸不上来,只能将充满暧昧的气息极尽所能的延长,听在赵秋衡耳中,便成了旁人所说的接近气绝的呻吟。
即使如此,他也能够坐怀不乱,继续擦剑。
兰漱从床上摔下来,用尽了力气往门口爬。他的意识很清醒,但他却半点不想委屈自己,必须找人为自己解药。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尊贵,便不曾想过有一日以这般情状出现在旁人面前时,对方还能无动于衷,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自己得到了什么的人,还有一种是为了得到的人。而兰漱便属于前一种,说的难听一些,便是别人认为他有什么,他便有什么。
此时赵秋衡置他不顾,若让人看到了,定会觉得他魅力不足,无法让他动容。
他相信只要自己走出这座寝宫,便能找到无数为他趋之若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