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做不可。”
是赵秋衡。
兰漱很奇怪,跟赵秋衡说话的人是谁,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在散心宗还有人能让赵秋衡这么信任?
难道最和善最容易被人信任的不是他吗?
“你这么做不值得吧,他也没有说一定会和你走,何况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个。”
“若是我要我们都活下来呢?”
那人笑了一声:“这我便不知了。”
赵秋衡似乎很激动:“我可以不报仇,可以不要我父亲的剑,可以让我父母的坟冢留在散心宗,为散心宗正名,但他必须和我在一起,以后同散心宗再无干系。”
“秋衡,你是不是忘了他是如何对你的?从你来散心宗可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他可有对你手下留情过,若是你带他走,就不怕他半路将你杀了吗?”
赵秋衡摇头,坐在窗台上,头顶铺下来的月色映在地板上,“他不会!”
兰漱有些好奇他们说的人是谁,赵秋衡可以为了那个人不报仇,那他找到那个人不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家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心中却像是先前筑的一道高墙轰然倒塌,胸腔中涌出的陌生情绪令他窒息,一抽一抽的那种疼,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顺着影壁坐下来。
那个人继续道:“可是我想他不愿跟你走,毕竟你们二人若不死一个,散心宗便永远无法摆脱雅绥山的追究,你可懂得?”
赵秋衡思量着,道:“我自有决断。”
兰漱这下才记起来,此人便是那竹林中同秦炽有一腿的沈灵献!
沈灵献叹息一声,道:“冥顽不灵,你执意如此,我也说不通你,可你得记着,只你一人这么想,结果如何还无法保证。”
赵秋衡手里似乎是拿着一样东西,挑着一边的眉,沉声道:“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