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兰漱出来后,她才将茶杯放下,淡声道:“数了数,你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对我好了,想到怎么弥补了吗?”
兰漱整衣服的手无法再动:“什么?”
李伏天站起来走到他身侧,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这是怎么了?”
也没想等兰漱自己解释,又继续道:“哦,中毒了是吗?”
兰漱掩了狠毒的心思,一双眼得是多纯净的看她,低声道:“长姐……我是中毒了,但你来看我,我如何也得衣冠整齐的出来与你一见的。”
李伏天:“是吗?”
兰漱拉住她的手,道:“长姐是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
李伏天:“……”
在侧门的金仪瞪大了眼,讶然不已。
兰漱道:“我就知道,你还在为上回的事憎我,但你可知那并非我本意,而是受人蛊惑?”
李伏天将手抽出来。半空中的乌云如同狂吼狗哭,渐渐地挨近了屋顶,渐渐挨近了她的耳畔。
“说来听听。”
兰漱边哭边道:“其实……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被秋衡师弟压制着,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敢不做,上回也是他非说喜欢长姐,要和长姐一度春宵,我逼不得已,只得应下他来,但我本意是成人之美,却不料他背地里那么说长姐……我这心很是痛苦!”
李伏天神色稍稍变了些,回了头又坐下来,将青釉白底花瓶中的蔷薇折了一般下来,那咔嚓一声虽细蚊声一般,却毒辣的刻骨铭心。
她斜过眼来,若兰漱说的话不满她的心意,大抵与这枝蔷薇的下场没什么分别。
兰漱眯着眼,腿有些软了:“长姐,秋衡师弟他私下里和我说你比不上他,还说你不愿意同他在一起是你的损失,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