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誉已经找弟子去放消息了,宗里热闹至极,唯有兰漱的寑殿萧索不已。
金仪给他做了些菜端过来,兰漱却没有半点食欲。
他现在可谓是挣扎在生死边缘,哪还有心情吃饭。金仪劝道:“您先吃点吧,不然不被毒死也要饿死的。”
兰漱瞪了她一眼:“我不吃我不喝,我就是要饿死,要让他们这些人愧疚,半夜都睡不着。”
金仪想着宗里这几日的繁华,摇了摇头,觉得他的愿望要落空了。
兰漱仔细想着,突然道:“会是谁给我下毒?怎么感觉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个都嫉妒我的好,想让我消失!”
金仪边收拾屋子边道:“那人肯定和少爷有仇,不然怎么会这么害您。”
兰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捋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得罪过的就是秦炽,但她应该不会下毒害亲儿子。
他低声道:“那会是谁呢……”
金仪将剑匣擦了一遍,轻轻放在桌上。
兰漱突然想到,他不是刚得罪了赵秋衡,那个贱人就因为这把剑,竟然要毒死他,这像话吗?
他怒道:“这个贱人!便是想把我气死。”
金仪道:“少爷,这把剑老宗主又给您了啊?”
兰漱道:“这剑很贵重吗?”
金仪道:“很贵重!”
她朝门外看了看,见无人过来,才道:“您忘记了吗,这是赵仙长在厌津时亲自所铸,后来……就到了散心宗。”
兰漱恍然大悟,原是赵容见的遗物,怪不得赵秋衡那么在乎,甚至不惜和李究主动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