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傻,否则早该猜出了此人是李淮誉,他还对学堂之事怀恨在心,竟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来报仇。
兰漱道:“爹?”
李淮誉腹中准备了草稿,想羞辱他一番,话还未说出,便听兰漱道:“是哪个王八蛋敢冒充我爹,我爹那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这么不上台面的事,小心我告诉他这回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淮誉脸皮红了。他从未想到在兰漱心中的自己是如此的正义严直,想必他在学堂口出狂言,不过是因为自己偏爱李樱,他吃醋嫉妒而已。
想着想着,他有点愧疚,脚尖点上竹叶,消失的无影无踪。
兰漱听见没声音了,才将头上的黑布扯下来,面目阴冷的盯着江水,怒道:“这个贱人,一顶绿帽子戴的还不够爽,非要惹我,净等着吧,我就去勾引二夫人,让你再嚣张!”
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人世间的险恶!
骂骂咧咧的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琥珀斋,一群弟子都守在外面,场面阵仗可谓宏伟。
他疑惑不已,走过去随意问道:“里面在做什么?”
那名弟子答道:“秋衡师弟杀了人了,不巧的是被雅绥山递信来的崔政胥仙尊堵了个正着,现下正在审问。”
雅绥山也来人了?
怎么这么巧?
思虑间他已经忍不住将门推开了,这名弟子想要拦着他,却也没来得及。
大堂内坐着数十人,只有一名中年人眼生些,想必便是那崔政胥了。
赵秋衡跪在大厅中央。
沈文野摩挲着杯上的纹路,盯住了走进来的兰漱,道:“证人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