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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蜚英扒住他的领口,眼周皱起一层:“你说谁呢?”

兰漱掂量了一下自己,认为打不过他,便强作镇定,指着他的手道:“干什么呢,以下犯上啊!!祖父,祖父,您快!!!快治了他!”

李究低头饮了口茶,抬脸时情绪并无变化,“小辈们果真爱闹,看着热血,不像我们老一辈的,连剑都提不起了。”

与老管家吩咐道:“去请宗主和几位大人,正好与小辈们较量较量。”

语罢,沈蜚英立刻将兰漱松开了。若是宗主与三位家臣皆到场,便同会审没有差别了。想到那几人锋利的唇舌,众人都颤起腿来,再一次劝道:“沈掌使……”

“九少爷……”

兰漱退了好几步,坐下来将袖子盖在脑门上,道:“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架忒掉身份了!”

沈蜚英从容坐下,捻着书面道:“打不过,怕了吧?”

兰漱没说话,抬眼时不甚望见蔷薇枝底下的赵秋衡,忽然来了主意,大拍桌子,道:“哎呀,衡儿,你怎么半天都没说话?”

‘安静乖巧’的赵秋衡:“……”

登时整个学堂安静下来。

李究因内疚不愿和赵秋衡见面,因此李究在时,谁都不会将赵秋衡拎出来说。但兰漱却知道,李究才是赵秋衡死亡的关键,若是让他们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或许复仇之事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将他送到此处,又非说他知道如何救赵秋衡一命,那他自然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赵秋衡的一双眼从书页缝隙中露出来,细声道:“什么……”

兰漱走到他跟前,将他身旁的弟子扔了出去,自己则坐下来,道:“衡儿的剑术可比某些人强多了,但我不甚懂,某人怎么敢在衡儿面前耀武扬威?!”

赵秋衡不动声色的将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挪下去。

老管家顺了李究的意,推着轮椅到了他二人跟前。看着比兰漱还要高的赵秋衡,他心中悲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