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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炽坐在灵堂上方,吃的是祭品。

兰漱脑中突然有了记忆,皱着眉道:“娘?”

秦炽手里的酱肘子掉在地上,指着他道:“你,你,你——”

“你没死?”

兰漱自己是有意识的,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未经大脑:“对,我没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秦炽感叹道:“我的儿啊,祸害遗千年,果真是不错的!”

兰漱扫了一眼室内的纯白色,道:“这是要为我入殓出殡?”

秦炽认真的看着他,忧伤的道:“见你迟迟不醒,以为你归天了,为娘便做主……”

金仪打断她,道:“夫人,明明是宗主不关心九少爷,说让埋了!”

秦炽一把推开她,并瞪了一眼,眼神停在兰漱身上,声音中带着遗憾与惋惜道:“来人,将棺材退了吧,那可是我一个月的月俸!”

“还有,去跟你们宗主说一声,人……没死。”

兰漱昏昏沉沉的看着众人将屋中的摆设还原,抬出去了一口棺木。

他心中诸多的疑惑,化在嘴边便是一句:“能帮我搬镜子来吗?”

金仪以为他受了打击,也没敢多问,将一面半人高的铜镜挪过来。

他立即揽镜自照,见日影逆光下,身着箭袖装的俊美青年是玲珑剔透的玉骨水肌。

再次向室内环视一圈,摆设简中有奢,金猊中撚着香,二十四扇的雕镂屏风上摹着卧月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