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蔺千殊又突然收敛了身上阴狠的气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自然,你也可以不顾萧琏璧的性命,他便是死了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旁人罢了。你何必要为了这样一个旁人来摊上这么大的风险独自前来恶风崖呢?”
“毕竟,眼下你连我从你身上想要拿到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萧琏璧听完蔺千殊的话只觉遍体生凉,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蔺千殊想让覃寒舟孤身上恶风崖,用他的性命来换取覃寒舟身上的一件东西。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蔺千殊曾玩笑似的说想要覃寒舟的性命,难道……他真的想要覃寒舟死?
一想到这里,即便是这个答案有多么的不合理,萧琏璧也没心思去深究,“寒舟你别听他的!我不会死的,你不准来恶风崖你不准来!”萧琏璧朝着弥镜的方向喊着。
“蔺千殊伤不了我也杀不了我!我不允许你来恶风崖你听清楚了没有!”他几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你回答我,说你不会来恶风崖你快回答我!”
风声夹杂着树叶飘动的沙沙声,一时间都被萧琏璧的喊声给盖了过去。
然而镜中的人却迟迟没有回答他,萧琏璧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开始一点点被剥夺。
蔺千殊再一次用那种看着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人的眼神瞧着萧琏璧,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良久,只听镜中的覃寒舟语气毫无波澜的答道:“好,明日我会孤身前往恶风崖。”
“但若在我到之前,他损伤了一丝一毫。蔺千殊,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蔺千殊闻言怔了怔,而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仿佛是已经预料到了事情会按他发展的这样进行,“好!只要你明日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伤我这师侄。到时候你们师兄弟二人见面,师伯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皆大欢喜?”
蔺千殊收了笑,将目光落到噬魂阵内脸色煞白的萧琏璧身上后,忽然将手中的弥镜摔在了地上,一脚狠狠的踩在镜面上,力道之大竟生生将镜面踩了个稀碎,而镜中的景象也随之消失不见。
萧琏璧神情恍惚的看着蔺千殊动作,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想要寒舟的命?你诱他一人前来,是不是为了取他的性命?”
蔺千殊将脚下的弥镜踩成了碎渣,气定神闲的道:“我与他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取他的性命。”
“那你为何要诱他一人前来又不吩咐他带上什么东西!你究竟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