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璧,你在赤穹峰遇到了什么事,还有魏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为师。”戊攸子突然道。
萧琏璧本就没打算将此事对戊攸子隐瞒,于是简明扼要的将他在魏肃口中探查得知的消息和藏在门外偷听之人的事一并讲了出来。
戊攸子听后,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这么看来,魏肃的确是解开沧水师兄和叶今平之事的关键,而现在因为我师徒二人想要重新彻查这些旧事,便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杀了魏肃灭口。”
“师尊明鉴。”萧琏璧沉声道:“魏肃身上牵扯的事情众多,若他一旦死去,所有的线索便会断在他身上,让我与师尊即便想彻查也无从下手。”
“你去追查那偷听之人时可有看清对方的身形?”戊攸子问道。
萧琏璧摇了摇头,“等弟子去时只瞥见了那人身上的一片衣角。”
说完后又想起了一点,补充道:“琏璧不才,和魏肃在房间交谈之时并未发觉有任何异样,直到那人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后我才无意中撞见。”
“你是想说那人的修为应当在你之上?”
萧琏璧不置可否,“琏璧如今的修为虽已大不如前,但放眼整个上玄宗,能在门外无声无息站定甚至让琏璧毫无察觉之人也并不多。”
戊攸子倏的抬起眼看向萧琏璧,脸上的神情少有的有些肃穆,“你这话,是何意?”
萧琏璧朝戊攸子拱手作了一揖,平静的说道:“琏璧斗胆猜测,撺掇叶今平向覃寒舟下杀手,后又杀死沧水师伯嫁祸于覃寒舟,如今还要杀死魏肃之人,必是我上玄宗门人。”
戊攸子并未答话,只一双眼瞧着萧琏璧,眼中的神色未见波动。
萧琏璧见对方不说话,索性大着胆子将心中更深一层的推测讲了出来,“不仅是我派门人,并且还是与沧水师伯、叶今平、魏肃还有覃寒舟,都息息相关之……”
“够了。”戊攸子突然开口打断。
萧琏璧住了口,沉默的看向戊攸子。
他说的话虽是靠着目前仅有的一些琐碎的线索推测出来的,但他自己在心中却已有了六七分笃定,而戊攸子听了他这番话,心中只怕也已经有了定论。
戊攸子忽然转过身,背对着萧琏璧,眼神虚无不知看向了何处,“魏肃就暂且留在为师房中,为师会护好他的周全,等他清醒之后亲自听他说清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