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只觉抵在自己大腿根的东西又更硬了几分,他挣扎着想要从覃寒舟的怀里出来,却怎么也挪不动半分,反而还因为他的动作两人贴的更紧。他觉得,覃寒舟可能是故意的。

覃寒舟抱着萧琏璧的腰蹭了几下,“师兄,寒舟难受……”

萧琏璧不为所动,只是脸上的血色又红了几分,“我腰酸。”

做是不可能做的,再做他就真有可能疼死在床上。

“那师兄亲我一下吧。”覃寒舟抵着萧琏璧的额头循循善诱,“师兄亲寒舟一下,寒舟就不难受了。”

同为男人,萧琏璧经验再少也清楚那地方可不是亲一下就能消回去的,只会越弄越遭,所以他当即便回绝了覃寒舟的提议,“不亲。”

覃寒舟像是被他的话伤到了,无措的眨了眨眼,“昨夜师兄分明还主动亲了寒舟,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师兄是不是不喜欢寒舟了,所以才不愿意亲寒舟了?”

萧琏璧眸中神色微动,一反常态的没有因为覃寒舟无理取闹的话而严词拒绝,反倒开始陷入了深思。

就在刚刚,覃寒舟便因为他委婉拒绝了成亲的提议而联想到自己不喜欢他,而现在又因为他拒绝主动亲对方,又让覃寒舟联想到自己不喜欢他。

昨夜覃寒舟瘫倒在结界外伤心欲绝的说着自己不可能喜欢他的场景,和在冰室里自己明明抱着覃寒舟,覃寒舟却说自己会消失的场景重叠了起来。

萧琏璧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覃寒舟,似乎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的缺失,好像并不会因为他对对方说成千上百句“喜欢”就能弥补的,就像昨夜一样,若是没有他之前在面具上留下的话,覃寒舟或许真的不会相信自己喜欢他。

而将覃寒舟变成这样的元凶,就是他自己。诚如不寐城的樊崇所说,在以为他死去的百年间,覃寒舟过的并不好,不,也许比樊崇字里行间描述的还要更不好一些。

“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覃寒舟将头凑在了萧琏璧面前,神色间满是不安,“师兄你别不说话,是不是真的后悔了?师兄你别这样,寒舟……”

“我没有后悔。”萧琏璧双手攀上了覃寒舟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后悔。”

覃寒舟眉间神色稍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怕师兄不喜欢我了,怕师兄后悔。”

萧琏璧轻声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如此。他伸出手抚了抚覃寒舟额间的红痕,温声道:“寒舟,你很好,我很喜欢,想和你在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所以,不要再不安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