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琏璧看来, 覃寒舟的脸上现在就差把“天真无邪不经人事”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又怎么能把自己心里脑补的推测全都说出来呢?

这不是教坏小孩吗?身为一个负责任的家长萧琏璧表示他打死也不会这么干!

于是他很淡定的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那弟子是常来服侍我梳洗的, 叫宁冬。经常有些……有些疯疯癫癫的,说出的话常教人听不懂,他刚刚说的话你不必在意。”为了男主的身心健康, 我只好对不起你了宁冬啊!

覃寒舟听过对方的话后若有所思, 等到萧琏璧转身去里屋时突然开口道:“师兄如今日日都有人贴身服侍穿衣梳洗吗?”

萧琏璧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衫披在了身上, 听见覃寒舟的问话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点了点头, “每日倒是说不上,只是偶尔会有几个弟子来帮忙。”

其实头几年的时候萧琏璧的确是每天都需要弟子们来帮助他穿衣梳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但实则是他一个手癌晚期患者压根不会自己动手。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 他每日看着那些小弟子手里的动作看着看着也渐渐会了,自己穿那些繁琐的大袍大袖完全没问题,发髻也会梳一些了,只是梳的不是很好。

后来这些弟子们来的频率越来越少, 直到现在只有萧琏璧要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那些弟子才会前来。

咦,所以今天他是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要去参加吗?

萧琏璧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这边覃寒舟却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铜镜前坐下。

“寒舟你要干什么?”萧琏璧仰起头看着对方, 有些不解。

覃寒舟不答,只见他拿起了放在铜镜旁的一把玉梳,一下一下轻轻的梳着萧琏璧柔软乌黑的发丝,梳开那上面每一个小小的发结,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抚摸什么极其珍贵的物品一般。

方才从萧琏璧的嘴里听到对方这八年来都是由人贴身服侍生活起居,覃寒舟心内的那股陌生情绪又开始疯狂肆虐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种能够动摇他心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有其他人如他现在这般亲密的触摸着对方的发丝、衣服还有……肌肤。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嫉妒的想发疯。

如果萧琏璧身上真的有一股能够蛊惑人心神的力量,那么能被对方蛊惑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思及此,覃寒舟停止压抑胸中那股情绪的疯长,任由它渗透进自己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