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你慢着!”蔺少邑抢先一步走到了萧琏璧的面前, “既然是为了救沅贞, 那这血理应由我来祭!”
说罢他便抽出了腰间携带的佩剑,手掌快速的抚过银光森然的剑锋。
不过瞬息之间, 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手掌中争先涌了出来, 顺着指尖直直滴落进了沙地里消失不见。
众弟子们都被对方毫不拖泥带水的果决行动惊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萧琏璧却在心里骂了声娘, 这蔺少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情况下谁稀罕他舍己为人的挺身而出?简直就是个猪脑子, 还破坏了他的计划!
萧琏璧此刻满腔怨气,陡然瞥见蔺少邑再次举起剑准备往自己的胳膊上来一剑。
他见状立刻上前抓住了对方挥剑的手,强忍着怒气道:“你是想把自己的血流干才肯罢休吗!”
“只要能让沅贞平安放点血又算什么!”蔺少邑将自己拿剑的手从对方手中挣脱了出来, 一字一句的朝着萧琏璧道:“你能为沅贞做的我也可以!”
这种时候还想着出风头逞能迟早得被人阴死, 要不是眼下时机不对萧琏璧真想一巴掌扇死蔺少邑这丫的一了百了!
萧琏璧深吸了口气, 也不去阻止对方的动作。随即冷漠的开口道:“你要流干你的血我阻止不了, 但这一众弟子的安危你是不是也不在乎了?”
蔺少邑挥剑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后转过头来直视对方,“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只一心想着用鲜血来吸引那凶兽,却不考虑那凶兽被引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这里的弟子一多半都是入门不久的新弟子, 修为尚浅,若是待会直面遇上那凶兽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来照管一个失血过多浑身虚弱的你?”
萧琏璧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的传入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他们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再不似刚刚听到对方说祭血引出凶兽时的害怕怯弱。
蔺少邑被对方的话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若是换到平时他早就和萧琏璧杠上了,但偏偏对方这次说的全都在理。
蔺少邑望着自己已经开始停止流血的手掌, 一个反手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场面一度沉寂了下来,萧琏璧再度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