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早出来答谢三爷的,身上是总不得劲。”
盈袖笑着解释。
“没事儿。”
谢子风粲然一笑。
在和盈袖说话的时候,他关注着她的细微的举动,他发现,她变了很多,依旧明艳动人,但不似以前那么落落大方,目光闪闪躲躲的,如同只碎了翅膀的蝴蝶,浑身透着衰糜。
“那咱们进去吧。”
谢子风侧过身子,让出条道,笑着往进迎袁家姐弟。
谁知正在此时,身后传来阵讪笑。
盈袖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陈南淮的马车跟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模样气质都不错,一看就知是豪族高户出来的,那两个男人满眼尽是嘲讽,对她评头论足。
“他们是南淮的朋友。”
谢子风皱眉,有些厌恨:“一个是辅国公的孙子,一个是征北将军的弟弟,听说你们和离的事,他俩难免有些不忿,可能嘴里不太干净,你也别在意。”
“嗯。”
盈袖点点头。
忽然,她瞧见那两个公子斜倚在车上,不怀好意地对她指指点点。
“呦,这不是南淮的媳妇儿么。”
“胡说什么,人家背后有什么刺史、国公爷撑腰,强逼着夫君和离,你得罪了她,可是要身首异处的。”
盈袖心里一咯噔,身子开始颤抖。
“也是,刚和离就到处找下家,赶场子似的,刚从左府出来,就到了谢家的席面上,花楼的姐儿都没这么忙。”
“嘘,别臊了三公子的面儿啊,”
谢子风大怒,用折扇指向那两个男人,喝道:“赵赟、李流飞,你们别欺人太甚。”
“我们怎么了。”
那两个公子双臂环抱住,嘲讽:
“我们不过闲聊,三爷激动什么。”
说到此,那两个公子还真开始“闲聊。”
“我说李兄,你喜欢穿新鞋还是旧鞋。”
“当然是新鞋,又小又紧,舒坦。那种被人穿了无数次的破鞋,又松又烂,臭不可闻。”
谢子风忍无可忍,立马要上前去揍人,还没走,就被盈袖挡住。
“别。”
盈袖心累极了,双臂无力垂下,扭头,看向陈南淮。
那个男人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盯着她坏笑,眼里含着股报复的怒和恨。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
盈袖摇摇头,冷笑了声,眼泪忽然掉下。
其余的再没说,闷头朝春一醉酒楼走去。
“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