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杜弱兰就捂着唇偷笑。
这小子真敢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是夫妻,呸。
正在此时,门咚地一声被人从外头撞开。
杜弱兰吓了一跳,扭头瞧去,看见自己的贴身丫头——茴香被个男人捂住口,挟持着进来了。
那男人头上绑着大红抹额,英姿勃发,正是袁世清。
“你、你……”
杜弱兰大窘,她这会儿只穿着肚兜,全被人看见了。
女孩立马蹲下去,气得要喊人。
“好姑娘,千万别叫。”
袁世清用力打晕茴香,赶忙关上门,背对着杜弱兰,急道:“真对不起了,你先穿上衣裳,我、我有桩人命关天的急事找你。”
“再急你也不该闯人家姑娘的闺房!”
杜弱兰气哭了,急步去柜中找了套素日里舍不得穿的鹅黄色裙衫,迅速换上,恨道:“你这么看了我,让我日后怎么见人啊。”
“真对不起了。”
袁世清抹着额上的汗,连连鞠躬道歉,谁知头磕在了门上,哎呦叫了声,往后退了几步,哪料被晕了的茴香绊倒,人直挺挺摔了下去,他下意识去抓,竟抓住了杜弱兰的裙子。
只听刺啦一声,女孩的裙子被生生扯了下来。
杜弱兰脸瞬间红成了煮熟的螃蟹,恨得直踢袁世清,发现自己亵裤露了出来,赶忙蹲下去,捂着脸哭。
“你混蛋,我要告诉爷爷,让他把你扭送官府!”
“对不起对不起。”
袁世清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
“我姐中了毒,快不行了,想着你爷爷是极了不起的国手,就过来求他救命,哪知门都没进,就被你家的下人拿扫把赶了出去,说绝不给姓陈和姓左的看病。”
袁世清捂住自己的双眼,急道:“我记得你曾经给我姐解过毒,真是实在没法子了,偷偷翻墙进来,正巧看见这个丫头,就逼她带我找你。”
杜弱兰原本还气着,听见盈袖中毒了,忙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梅姐姐怎么会中毒呢。”
“一两句说不清。”
袁世清恨道:“是陆令容那小贱人暗中下的,她宁愿自尽,也不肯交出解药。”
“呦,我忽然想起一事。”
杜弱兰将裙子穿好,盘腿坐在地上,把自己披散长发编成辫子,皱眉道:“上次杏花村酒楼相见,我就察觉出梅姐姐脉象不太对劲,忽弱忽强的,果然有缘故。”
袁世清鼻头发酸:“这毒还是我姐小产后才发现的,若再拖些日子,后果不堪设想。”
袁世清跪直了身子,两指抵在眼睛上,十分严肃:“今晚实在冒失了,若姑娘能去治我姐,袁某立马把这对招子给你挖下来。”
“你先别冲动,我几时说要你的眼睛了。”
杜弱兰忙去拉少年的胳膊,怕他做傻事,刚触到他的腕子,发现他此时脉搏很急,很显然,他在紧张……
“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又不好意思,同时低下头。
“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