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心跳的极快,又有些慌。
她尽量动作轻些,一分分往出挪, 谁知膝盖碰到了他的腿, 这男人下意识双臂收住, 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他喉结滚动, 薄唇抿了下, 口中发出宿醉的呓语。
“别闹, 乖。”
盈袖紧张的头皮都发麻,后脊背紧绷。
她不敢用力枕在他胳膊上, 头微微抬起, 就这么僵等了许久, 等到天色又亮了几分,她才再次试探着往后退, 终于,从这个温暖的被窝挪了出去。
盈袖登时松了口气。
昨晚上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但并不是很愉快。
他喝多了, 想要行房,可她还没准备好。
后面,他酒气上来了, 给她说了那件难以启齿的往事,趴在她膝头,一个大男人哭得好不凄惨。
她也不忍心拒绝,于是答应牵着手睡。
原本以为他肯定会动手动脚,没成想,竟很老实。
就是他喝得实在多,后半夜起来小解了几回,那声音听得人怪脸红的。
她佯装熟睡,避开这尴尬,还要提防他乱来,真真是累人,所以,到后面究竟怎么睡到他怀里,是真想不起来了。
……
盈袖用手轻搓了下脸,将寢衣的襟口又往住合了些,扭头,看身边躺着的男人。
他身上酒味还是浓郁,而黑发间又透出些许龙涎香的味道,怎么说呢,这个丈夫介乎少年与男人之间,瞧,他鼻梁高挺,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的肌肤细腻且毫无瑕疵,睫毛浓密且长,在眼底打出个小小阴影。
不明白了,这样完美善良的男人,左良傅为何要如此折辱。
正在此时,盈袖发现他唇角微微勾起抹笑,翻了个身,胳膊扬起被子,重新将她环抱住。
盈袖越发紧张了,衣料单薄,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能察觉到他已经昂扬起的欲。
他什么时候醒的。
“咱,咱们该起了。”
盈袖略微挣扎,干笑道:“昨晚上赵嬷嬷说了,要早起妆扮好,过去给老爷太太敬茶磕头的。”
“忙什么。”
陈南淮小孩似的痴缠住盈袖,头埋进女人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冷香,手掐住她的纤腰,哼哼唧唧:
“再睡会儿,我头还疼着。”
“你弄疼我了。”
盈袖往开推男人。
太近了,她的胳膊肘都能察觉到他的心跳。
正在此时,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
紧接着,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进来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