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南淮微笑着点头。
袖儿在他手上,谁折磨谁,谁算计谁,还真不一定。
“呦,府上真气派,竟能媲美皇宫了。”
杜太医笑着称赞。
这还是他头一次进陈家,雕梁画栋、奇珍异卉,嚯,还有个极大的湖,湖中植了莲,若是到了夏日,定是个观赏游玩的美景。
府中有头脸的嬷嬷奴婢穿戴,比寻常官户的太太小姐都要好些,便是凉亭中的纱帐,都掺了金银丝线,风一吹,熠熠生辉,彷如仙境。
杜太医有些局促不安,不愧是首富,如此富贵,是杜家高攀了。老人略微俯身,对陈南淮低声笑道:
“弱兰是我带大的,在医道上有些天赋,比她爹爹强多了。今儿本不该带她来的,奈何这妮子拧的很,非要亲自来见见世面,我拗不过她,便带了来。如今,她就在后面跟着呢。”
“啊。”
陈南淮惊呼了声,忙扭头往后面看,佯装惊喜,脚步刻意慢了些,与杜弱兰并排走。
他守着礼,与杜弱兰保持了一拳的距离,斜眼瞧去,这丫头男装扮相倒是清俊,只不过没长开,前不凸后不撅,与盈袖差了一大截。貌相嘛,远不如盈袖那样明艳出众,但灵气逼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味儿。
还算可人吧。
“你怎么来啦?”
陈南淮抿唇一笑,柔声道:“药箱沉不沉,我帮你背罢。”
杜弱兰俏脸微红,身子略躲了下,笑道:“听爷爷说府上的女眷病了,我在旁帮一下。”
这一路走来,她瞧见了,陈府正在准备喜事,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全都换上了红……想来,她就要嫁给南淮哥哥了。
“是哪位病了,太太还是姨娘?”
杜弱兰轻声问。
“不太好说,是老爷院里的人。”
陈南淮笑了笑,刻意回避开盈袖。
“嗯。”
杜弱兰点点头,也没多问。
哪个宅门里没点事儿,陈公子既不方便,那便算了。
不经意间,杜弱兰瞧见陈南淮脖子上有三条血痕,伤挺新鲜,似乎被人挠出来的,难不成,他竟与女人?
“咳咳。”
陈南淮自然注意到杜弱兰细微的表情变化,笑道:“我昨儿让百善买了只小奶猫,就巴掌大小,可性子忒野,把我抓了好几下呢。”
陈南淮抿唇一笑。
昨晚上盈袖被药弄糊涂了,兴致上来后,两腿如同蛇一样,紧紧裹缠住他的腰,把他的背挠成了棋盘……可不就是个小野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