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李良玉扫了眼四周,抿了口茶,冷声道:“大半夜都不睡觉,吵吵嚷嚷像什么话。”
瞧见李良玉来了,赵嬷嬷和海月等人赶忙迎了上去,再也不敢撒泼放肆。
“老姐姐,您可算起来了。”
赵嬷嬷站在李良玉身边,用帕子角抹掉眼泪,叹斜眼觑向痴愣愣的大爷,哽咽道:“您瞧瞧这孩子,哎,怎么就被激成这样了,他,”
“行了。”
李良玉挥了挥手,示意赵嬷嬷不必再说。
这妇人冷眼看向百善、海月和青枝等人,冷笑数声:“你们几个素日里就不安分,如今越发大胆,竟敢惊扰梅姑娘。”
“姑姑,我们是担心大爷。”
百善跪着爬到李良玉身前,哭道:“大爷这么个样子,我们真的担心他,怕是只有大奶奶才能劝,”
“什么大奶奶!”
李良玉厉声喝止住百善,重重地拍了下椅子扶手,骂道:“梅姑娘是老爷的客人,尚未婚配,与大爷的亲也没说定,几时成了大奶奶?”
“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百善左右开弓,直往自己的脸上招呼,掌掌到肉,声音在这寂寂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你当然错了。”
李良玉坐直了身子,喝道:“甭打量我不知道,大爷这回在曹县的许多事,都是你小子挑唆的。原本我已经极力忍下火气,等回洛阳后,把你送到老爷跟前发落,你这泼才竟还不知收敛,逼着梅姑娘去劝大爷,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重重的打!”
话音刚落,立马走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一个按住了百善,另一个扬起刀鞘,用力地往百善的背、腰和臀狠狠地打了下去,男人惨叫声响彻了小院,着实瘆人。
见李良玉处置了百善,海月身子抖成一团,再也没了方才的尖刻张狂样儿,头简直要杵在地上。
“海月,哼,月姨娘。”
李良玉喝了口热茶,阴阳怪气地冷笑了声。
忽然,这妇人将茶盏用力掷到地上,貌美的容颜变得有些狰狞,喝道:“下作的小娼妇,竟敢勾引爷们,给我打。”
站在李良玉身后的两个婆子闻言,立马上前,一个抓住海月的头发,让这丫头正脸朝上,另一个扬起手,用力扇了下去,没几下,就把海月打出了鼻血,白腻的小脸立马红肿起来。
海月哭爹喊娘地求饶,眼睛看向大爷,谁知大爷只是痴愣愣地望月,并不理她。
“青枝,哼,真是个忠心的好丫头。”
李良玉翘起二郎腿,斜眼觑向站在一旁的青枝,冷笑道:“你倒是与表小姐走得挺近哪,怎么,咱们陈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
青枝吓得立马跪下,哭道:“姑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您听我解释。”
“来人,给我打板子!”
李良玉一句都不听,给伺候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丫头从袖中掏出支竹板做成的戒尺,直接走上前,抓住青枝的手就打,把青枝留的长指甲全都打掉,见青枝还敢躲,竹板就往身上招呼。
一时间,满院子都是哭嚎求饶声,听着就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