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之深呼了口气,强咧出个笑,抱拳深深地给陈南淮见了一礼,将自尊踩在脚下,男人眼圈红了,恭顺道:
“是小弟冒犯少东家了,今儿给您赔罪。小弟给您保证,将生意从曹县撤出,以后绝不出现在您眼前,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人和伙计。”
陈南淮越发得意了,侧着身子躺,垂眸瞧向张涛之,笑道:“呦,这就是赔礼道歉的态度,我算见识了。”
“好!”
张涛之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男人浑身发颤,眼珠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这样行了吧,大爷,我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受不了惊吓,求你高抬贵手。”
“我又没叫你跪,叫人瞧见,好像我欺辱你似的。”
陈南淮扁扁嘴,表情颇有些委屈。
忽而,男人坏笑了声,挑眉一笑:“我最近喜欢看史书,最爱看韩信钻裤.裆的故事。”
说到这儿,陈南淮给百善使了个眼色,百善会意,立马跨开双腿,将下裳撩起,坏笑着从张涛之拍了拍腿,示意男人过来钻。
“陈南淮,你,你太过分了!”
张涛之恨得泫然欲倒,他也不跪了,立马站起来,指着陈南淮的鼻子,破口大骂:“陈老爷子英雄一世,怎么会养出你这杂种。早听说你母亲袁氏不待见你,好端端的跑到曹县上吊自尽了,哼,想必她也是看透了你就是个畜生,宁愿死也不愿看见你。”
听见这咒骂,陈南淮终于愿意坐起,没恼,反而阴恻恻地笑了下,轻轻拊掌:“骂的可真悦耳。”
随后,陈南淮给一旁立着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立马,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凶赫赫地走上前来,强行将张涛之按在地上,抓住张涛之的头发,拖着,将男人从百善的胯.下推了过去,如此反复了两三次。
周遭的护卫瞧见这笑话,纷纷喝彩大笑,还有人吹口哨。
“啊!”
张涛之痛苦地惨叫,此时脸窘得通红,写满了绝望。
听见这声音,陈南淮笑了。
他不喜欢听别人提老爷,更不喜欢听别人提袁氏。
“陈南淮!”
张涛之双拳砸地,口里发出绝望愤怒的悲鸣声。
忽然,这男人用力推开钳制他的护卫,瞅准了青石台阶,咬牙,一头碰了上去。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张涛之软软地瘫倒在地,细瞧去,他头上多出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窟窿,这男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可饶是如此,仍怒瞪着陈南淮,眼里恨得流出血泪,胳膊微抬,手伸向陈南淮,最终口里咕哝了声,正面趴在地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