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瞧见左良傅那志在必得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她决心装傻到底。
“大人,您,您又救了民女。”
盈袖挣扎着起身,跪在左良傅面前,虔诚地磕了个头,哭得梨花带雨:
“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女来世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
左良傅愣住,这姑娘,不会烧糊涂了吧。
“本官可不是什么好人,姑娘,你跪错人了。”
“不不不。”
盈袖连连摆手,哽咽道:“民女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大人您足足救了民女三次。”
盈袖忍住笑,掰着指头数:“第一回 ,您从陈少爷手中救走我,第二回,您从狼口中救下我,这一回,我重伤昏迷,您老从阎王爷那儿救回我。您就是民女的恩人,再生父母。”
左良傅皱眉,这丫头,完全忽略了他看过她的身子。
“丫头,本官再提醒你一次,你仔细摸摸,身上少了什么。”
盈袖暗啐:这狗官,就差把肚兜二字明白地说出来。
“嗯……”
盈袖皱眉细思了片刻,故意疑惑地斜眼瞅了下左良傅,嘟囔了声“好像我的钱袋没了。”
紧接着,女孩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满眼崇敬地看着左良傅,发自内心地奉承:“民女身上什么都没少,连头发都不曾掉一根,大人如此高风亮节,怎么可能贪图小利,偷民女的散碎银子呢。”
“你!”
左良傅简直哭笑不得,从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女人。
“你没发觉身上少了件衣裳么。”
左良傅直接挑开,眼觑向女孩鼓囊囊的酥·胸,坏笑:“还要本官给你提示么?”
“衣裳?”
盈袖上下乱看,装作百思不得其解,蓦地瞧见自己光着的双脚,“恍然”笑道:“原来是鞋袜,大人不说,民女还真没注意。”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将身子往前倾,把火堆旁放着的绣鞋勾过来,眼儿一红,哭道:“昨晚上掉进冰河里,鞋袜都湿透了,多谢大人帮民女烤干。”
左良傅只感觉头疼得厉害。
这丫头是真单纯,还是装傻。记得起鞋袜浸湿,记不起自己身上的衣裳和肚兜也浸湿了,难道就一点也意识不到,有人给她脱过衣裳么?
蓦地,左良傅瞧见盈袖跪直了身子,一双勾人媚眼无辜地看他,略微一眨,泪珠子就掉下来了,让人心疼不已。
“姑娘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