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祸宦+番外 沉九襄 1589 字 2024-03-16

皇后接过信笺一看之下才知,原来京畿府衙说找到的罪证不过是一块儿带血的令牌,与地上用血写出的徐良工三个字。

说是张家儿子临死前用身体欲盖弥彰将名字盖住,仿佛就是在暗指谁是杀害他们一家的凶手。

她瞧着信顿时一阵怒意,“大胆冯祎,仅凭这一点捕风捉影的东西竟就敢大张旗鼓动本宫的人!”

原就生着病,再加上这几日忧虑过重,面上已憔悴了许多,人倚在软枕上眉间总舒展不开,这时候一生气便一直咳嗽不止。

晏七站得离桌边近些,一时倒比粟禾更细心,忙递过去一盏茶请她息怒。

粟禾立在一旁顿了顿,微蹙起眉不着痕迹瞧他一眼,才又朝皇后道:“冯祎这人惯会投皇上所好,做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眼下只这一点罪证,但谁知还会不会凭空捏造出来一些呢,娘娘还是防范些为好。”

冯祎看的是皇帝的意思,而这一回皇后身边的人涉嫌谋害国公的亲信,事情还正好撞进皇帝手下的京畿府衙里......

这是有人将国公府撕开了一条裂缝径直呈送到了皇帝面前,于皇帝而言是多好的机会,他又岂肯轻易放过!

“自然要防。”皇后抿了口茶水,缓了缓,又吩咐她:“你去告诉沈太傅,请他在朝堂上进言,就说此案涉及国公府与本宫身边的人,事关重大,务必要皇帝同意由三法司共同会审,只要这案子能落进自己人手里,任冯祎有指鹿为马的本事也教他无处施展。”

粟禾应了声,又听她补充道:“再派人往牢里递句话,要良工暂忍些苦头一个字都不要多言。”

“他晓得的。”

单凭那样的证据,只要一口咬死是诬陷嫁祸,府衙也不能如此就定一个皇后身边内侍监的罪,只能继续查下去,若一直没有新的证据,此案就成了悬案,一旦案子悬而未决又无法定徐良工的罪,皇后届时再一施压,这人,他们不放也得放。

晏七第二日中午便又见外头递进来消息,三法司会审之事皇帝与朝臣们僵持了一早上,终究还是成了。

国公府与皇帝又一场较量,年轻的皇帝到底没能拗得过树大根深的国公府。

皇后知晓后也未有多余嘱咐,只教粟禾转达会审官员,不论再有任何不利证据出现,一律立刻处置了去。

她一向思虑周全,此举不过是为防止幕后之人再出手,而果不其然,很快便听闻此前不知所踪的那名监视张家的暗卫意图逃离出城时被抓。

若只是好好办个差他失踪什么,又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