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斯尧俯身,薄薄的唇几乎要贴上沈潇潇的耳朵,“听说,兔子的耳朵特别敏感。”
沐浴露的清新和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沈潇潇觉得,声音所达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正想要钻进被子里,可看到面前柔软的大床,又顿住了。
怎么办,进退两难。
傅斯尧看着她突然的反应,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扩大,低下头,慢条斯理的收着吹风机的线。
沈潇潇站在原地,脑子里一阵天人交战,最后果断拉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去打地铺。
片刻,房间的灯被关上,仅留了过道一盏小小的壁灯,泛着微黄的光。这是沈潇潇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留一盏小夜灯。
感觉身边的位置轻微的陷了一下,沈潇潇紧紧闭着眼睛。可黑暗总会将某些情绪放大,她觉得有人在扯她的被子。
沈潇潇死死攥着被角,直到傅斯尧染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听话,松手。”
沈潇潇:“。”
傅斯尧:“我不动你,你别怕。”
沈潇潇:……
“屋子里就没有别的被子了吗?”沈潇潇才不听话。她闭着眼,依旧死死攥着被角,她就不相信,这么大的鹤山公馆,穷的就只有这一床被子。
“被子是有很多,可你知道爷爷为什么让忠叔收拾这间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