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会吧。
至少江驰此刻是这样想的。
然而他做不到。
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又是熟悉的一切。
没有恼人的水母人,没有狂风暴雨,没有机器。
只不过……
江驰攥了攥拳,手里似乎有东西。
软乎乎的,江驰把手抬起来,他攥着一块十分柔软的布料。
参差不齐的边缘看起来像是从什么上面扯下来的边角料。
毫无用处。
江驰把它丢到一边,继续闭上眼睛躺着。
只要他不动,装死,就不会有任何事情找上他。
可等他维持刚才的状态不动时,那块被丢掉的布料又回来了。
江驰这次看都没看,直接把布料甩出去,丢到更远的地方,然后重新躺下。
布料又回来了。
如此往复几次,江驰没办法再自我麻痹似的闭着眼睛装看不见听不见感受不到了。
他把手抬起来,仔细端详手里的布料。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柔软布料,是一只水母,它短小的触手从扁平的布料上垂下来,稍稍一碰就会抽动一下。
长得是挺可爱的,就是……
布料水母突然跳上他的手臂,顺着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一路向上,爬到他的肩上,趴在那,像只小松鼠。
当然松鼠比它可爱多了。
江驰在它爬上肩膀时,明显感觉它吸在了自己的肉上。
在它扎根在肩上之前,他把布料水母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用力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