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随着水流飘到了岔路口。
就在江驰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永无休止地漂下去时,水槽流速突然增加。
接着水流方向突然变化,他被推到了另一侧。
被分流了。
江驰从这个长条水槽的支流拐到了另一侧。
这里的光线远不如刚才那里明亮,周围巨大机械运行发出的轰鸣声中混杂着肌肉组织被搅碎融合在液体中,好像把大块牛肉放进绞肉机,绞成牛肉馅一样。
听起来就让人瘆得慌。
江驰尽可能摆脱无形的束缚,仔细观察周围情况。
可他只能勉强看见头顶倒挂一只巨大的水母,它倒挂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
和他见过的所有水母都不一样,这只体型巨大且长相夸张的水母一对“眼睛”长在头顶,盯着水槽中的每一只水母,宛若一个监工。
不是真的水母,江驰可以确定,它超长且密集,柔软自然垂下来,十分逼真的触手上布满微弱闪烁的呼吸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灯时隐时现,仿佛跟着江驰的呼吸韵律,每次暗下后亮起,江驰都能感觉它近一分。
可等他想要仔细考究,对方依旧黏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
危机四伏,江驰却没办法逃走。
只能在水母那双大眼睛的监视下随着水流缓缓向前。
分到这边的都是些小型水母,而且水槽的宽度开始缩小,他们好像处在一个漏斗形的水槽中。
随着水流缓慢流动,江驰如同旋转寿司上的转盘一样,等待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周围的机械运行声越来越大,从刚才只闻其声未见其物,到现在,江驰已经能看到不少仿形机械手在头顶挥舞运作。
漏斗形水槽的坡度改变了,从平缓的平坡逐渐上升,变成一个向上的陡坡。
江驰正随着水流爬坡,坡度越来越陡,随时都会掉下去把后面的水母砸下去,这让他想起坐激流勇进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