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酝酿半天,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打破僵局:“你……”
他刚开口就被江驰打断。
江驰再睁开眼睛,视线稍稍模糊,但很快恢复,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指着抬起的脚:“找点东西,帮我把木锥□□。”
齐轩:“不行,会感染。”
张超点头附和:“江驰,你可不能这么冲动,那可是……”
他话都没说完就看江驰已经把手指伸到脚心,指尖从深深扎进去的木锥边□□一点点嵌进去,扩开伤口。
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可江驰一声不吭,除了越发苍白的脸色和额间豆大的汗珠暴露他的疼痛外,好像他对此毫不在意,玩一样。
“江驰,你这样不行,真的会感染。”张超想去制止,可这一幕看得他头皮发麻,身体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动动嘴。
倒是齐轩,把胳膊伸过去:“你要是疼,就咬着我。”
江驰目光没有从脚上移开,专注盯着那里:“不用。”
只要能把手指嵌进去,捏住木锥,就能□□。
他不是不疼,是已经麻木了,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起,可进度实在缓慢。
这样拖沓下去,就算没被木锥拖垮,倒是疼死了。
就在他下狠心,不再磨蹭直接把手指嵌进去将木锥□□时,一直沉默的张悦说话了:“等等,我帮你。”
她把一个枕套摘下来,叠成细长条,扽了扽,走到床边用指甲拧下一颗自攻螺钉,走过去,在江驰脚腕用枕套系紧,举着手里的螺钉,抬头看他:“你来还是我来。”
这一幕把张超直接看呆:“张悦,你在干什么?!”
张悦白了他一眼:“你瞎吗?”
江驰把手从伤口艰难地抽出来,抿唇,深吸一口气,接过螺钉:“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