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磷鲸变回原来的体型，道了谢，略显疑惑地环顾周围：这是哪？

“你问我？”江驰哭笑不得，“你应该比我对这里更熟悉吧，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

巨磷鲸略显惊慌：你刚才往哪边游的？

江驰刚才只顾着躲避香味，并没有注意游向，吭哧半天，道：“可能，西边吧。”

巨磷鲸：西边？！你确定？

江驰确实不记得方向了：“我……”

他的话被巨磷鲸打断：要真的是西边，那我们完了。

他这样说，江驰突然想要沿原路返回重新游一遍确定方向：“为什么？”

巨磷鲸：西边是不会有生物来的，你没发现深海坟场都不会追过来吗？

江驰：“难道不是被我甩开了吗？”

巨磷鲸：当然不是，趁我们还活着，赶紧逃。

江驰重新被它叼在嘴里想要逃走，可是一切都晚了。

一团黑雾迅速将他们笼罩在海洋中，除了蚀骨的疼痛，江驰没有其他感觉。

他试图从这团莫名袭来的黑雾中逃走，几次都碰了壁。

他的眼睛像是被这团黑雾啄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靠声音、气味和触觉来判断：“巨磷鲸，你在吗？”

没有回音。

也对，他跟巨磷鲸的沟通其实都依靠眼睛，如今看不到了，又怎么能知道巨磷鲸是不是回答他了。

江驰忍受着剧痛，在黑暗瞎子一样四处搜寻。

他能确定，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伤口，就是剧痛无比，在尽可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他摸到了什么东西，鳞片的手感像是巨磷鲸：“巨磷鲸，是你吗？是的话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