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盏拍拍脸,深呼吸几下,告诫自己要冷静、淡定。
二十岁,已经是大姑娘了!
……呜,一夜之间,好像连姑娘都算不上了。
看着天色已日上三竿,打算起床,她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就没眼接着看下去。
这是吸血鬼投胎!
她到处翻,也没找到昨天那身衣服。
反倒床头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
大概是给她准备的,她给自己套上。
有点不不好意思,有点难为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门去面对他。
她打算贴在门上听一听外面的动静,要不要偷偷地溜出去,一路小跑溜回学校。
耳朵刚附上去,门就被打开。
她被阻力推得倒退两步,差点没站稳。
“做什么藏在门后面?”温霖泽伸手扶住她。
下意识想起昨晚他捉住她的时候,宁盏把手缩回来:“没藏着,打算出去的。”
“出去,”他顿了顿,指指自己:“找我?”
“不找你,你烦得很。”她挪回床边,走一步都扯得疼,强行替自己挽尊:“昨晚那个,昨晚那个是我孪生姐姐,不是我。”
“哪个,”他倚在门边,懒懒地笑:“哭着喊我哥哥那个?”
这个人!
这个人!!
这个人!!!
“……爱哪个哪个!”她咬牙切齿回他,要不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她想挥个拳头。
他越发眉眼含笑,一副信了她荒唐言语的样子,佯装不解地问她:“昨晚那个,真是你姐姐?”
宁盏使劲点头。
“嗯,那就是大不点,”温霖泽点头,逗她:“麻烦你今晚再邀请她来下。”
“……”
“顺便,你也来。”他补了句。
“……”窒息,宁盏鼓着眼睛瞪他:“你想干嘛!”
“没办法,”他走近两步,低头和她平视,刮了下她的鼻子:“谁让我白天、晚上的两个姑娘都喜欢。”
“……”
谁知道整整齐齐的衬衫下藏着的心……竟然长成这样。
像是被开启了机关,整个人也变得有了几分轻佻的样子。
一早上就没和她说过人话。
离得太近,有些被灼到。
宁盏起身朝旁边挪了两步,却带得倒吸凉气。
温霖泽看她走路都不利落,斯斯文文地诚恳道歉:“对不住,昨晚没控制……”
“啊啊啊啊啊……你够了,不要提了啊!”她还是没忍住,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胭脂姐姐说得没错。
这家伙就是精力旺盛的主。
她本下腰一字马不在话下,可昨天就一晚引以为傲的腰都要被他掰折了。
“还疼的话,我去买点药?”他敛去调笑,扯下她的手商量。
“……不用,”这自己又不大好上,她哪里好意思上药。
宁盏急急摆手推脱,可连拒绝地声音都是哑的。
“你这后遗症这么多?”听着她粗噶的声音,温霖泽笑她:“身体素质有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