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她下意识遵从本心,不想被他当小朋友的本心:“大学二年级。今年二十多了。”
其实,不过刚满20岁。
温霖泽淡笑了下,没再问下去。
多年不见,两人一时无言。
许是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淡淡尴尬,温霖泽随手调了首歌听。
是首U2乐队的经典慢摇。
刚刚那颗燥热的、慌乱的、欣喜的、不知所措的心随着歌曲沉淀下来。
好听!好好听!
哥哥选的歌都这么好听!
他的品味真好呀!
她一脸满足继续偷偷偏头看着他,突然想到他们两个之间联系最紧密的事情——小时候,她用美工刀不小心划破他的眉弓位置,流了很多血。
现在被眉毛挡着倒也看不出,可到底做错事,那时候年纪小也不记得道过谦没有。
宁盏挣扎了会,还是问:“那个……我小时候不小心划你那刀留疤了吗?”
“留了。”
“对不起啊,我小时候不懂事,”宁盏诚恳道歉:“我后面给你买些祛疤膏吧。”
“不用,”他漫不经心地答:“眉毛还在。”
“……”宁盏差点咬到舌尖。
他这意思是眉毛没秃?
他这是听到了
都听到了?
听到那句——隔壁家的哥哥年纪轻轻做了教授,他变强了,大概也变秃了?
难怪他一路这个态度。
完了完了,还没开始的爱恋,因为乱说话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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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学校离家太近,还没等她想出个补救措施,就到了她家——花苑。
进了家门,宁盏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叮——”
烤箱的声音打断了宁盏的思路。
饼干的香气!
能治愈的曲奇饼干。
宁盏眼睛都亮了,她跑到厨房去够妈妈刚烤好的饼干。
却被妈妈打了手:“你的那份还没做,这份不是给你的。”
宁盏撇嘴帮宁母把烤箱门关好:“哼,妈你不爱我了。我好不容易回趟家,做的第一盘还不是给我的。”
宁母一边把饼干放到玻璃罐中一边说,“这个是给霖泽的。你每周回一趟家,霖泽可好容易才回来一趟。”
猝不及防听到他的名字,宁盏愣了一下。
“今天你爸司机有事,他专程去接你。”宁母摘下手套,一边背手解围裙一边说,“我去给他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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