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过,再走一遍,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结束了这一条拍摄。
导演在一边回顾母片,完全没注意到余鹤已经支撑不住,慢慢蹲下了身子。
他的眼前一片发花,甚至都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烫意。
殷池雪赶紧走过去,找了条毯子裹住他。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先走了么?”殷池雪向导演询问道。
导演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摆摆手,说了句:
“早点回去休息吧,记得吃点退烧药。”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单凭一人意愿,要照顾到所有人的感受。
出了门,余鹤已然支撑不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身子开始猛地下坠。
殷池雪眼疾手快拉住他,看他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把这不近人情的导演骂了千万遍,然后一个使劲儿将余鹤拉起来,打横抱起,着急忙慌的往停车场跑。
“小初,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只是刚进停车场,意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殷池雪抱着他刚来到车边,忽然就像电视中演的埋伏场景一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十几个记者,上来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殷先生,之前有人爆料说您和林先生是特殊关系,您能否说明一下呢?”一个记者张嘴就问。
“让开,没看到人生病了么。”殷池雪当时就炸了,但还要顾及脸面,到嘴边的脏话及时咽了回去。
“我们得到一段音频,是您和林先生在休息室时说的悄悄话,言辞露骨,这么说你们确实关系不一般对么?”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继续喋喋不休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