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又道:“那我先过去吧,毕竟我刚才也休息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精神抖擞。”
说着,余鹤还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
工作人员暗暗发笑,心道这人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把殷池雪送到工作人员的宿舍,挂了吊针,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余鹤和那名工作人员商量好,凌晨三点的时候来换班,测一下体温,如果体温没有降下来,那就只能连夜送到最近的医院去了。
最近流感这茬闹得凶,就怕殷池雪这小体格承受不住。
余鹤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殷池雪的病床旁,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转眼。
这个人,又是这样,总不能好端端的突然间发起了高烧吧,估计在录制节目时就已经开始烧了,但为了不耽误拍摄又强忍着。
他怎么总是这样啊。
说不担心是假的,在这种地方生病,条件不好,环境也差,康复很难。
殷池雪这下子可真是双喜临门,又过敏又发烧,人生似乎都达到了巅峰。
看着他缩在被子里惨兮兮的模样,余鹤真是又想笑又想哭。
他摸了摸殷池雪的手,轻声道:
“要是不舒服就得早点说,何必硬撑呢。”
“冷……”这时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发出了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