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隐瞒啊。”余鹤用棉签沾了一点药膏, 轻轻涂抹在他的红疹处。
“大概是,性格使然,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让那位婆婆失望。”殷池雪笑得绵绵的。
记忆中, 很少见他这么真情实感地笑过。
他这个人,无礼又狂傲, 他的笑从来都是看不起人的,带着嘲讽意味的, 让人浑身刺挠的。
所以,头一次,望着他的笑脸,余鹤有一种完完全全陷进去的感觉。
“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擦药么?”余鹤帮他擦完了后背,顺势望向他的不可描述之处。
“没关系, 你先回家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殷池雪说着,从余鹤手里拿过药膏:“明天起得早, 你回去早点休息,早点睡。”
“我不走。”余鹤一把夺回药膏,“我说了,要照顾你到红疹消下去为止。”
殷池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般过敏康复都要两三天,不可能马上就好。”
余鹤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过敏过,真的不知道,是我太无知了,但不管是一天还是一年,我说了会一直照顾你就绝对不食言。”
说着,余鹤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殷池雪问道。
“回家收拾行李,记得一会儿给我留门。”说罢,余鹤生怕殷池雪拒绝他,几乎不给殷池雪回嘴的机会,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殷池雪忍不住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