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紧紧靠在他怀中。
殷池雪低头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抬杠的么,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要脸。”
余鹤很想问问,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和他杠,但想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伤口又疼的要命,让他都不想开口说话。
殷池雪抱着他慢悠悠往保育室走。
穿过长长额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
保育室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有三名早产的婴儿都静静躺在他们的保温箱里。
一个个都很小一只,比一般正常的婴儿都小,看起来只有成年男性的手臂大小。
余鹤扒着落地玻璃窗向里面望去:
“哪个是我儿子啊。”
殷池雪抱着他,也将脸贴过去,仔细看了看:
“最左边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余鹤惊讶。
“直觉吧,和自己儿子有心灵感应。”
余鹤瞥了他一眼,接着使劲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保育箱外面的姓名卡。
但是隔得有点远,字又特别小,就是长了双千里眼都未必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