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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睡里边吧,外面冷。”

“可是地上好凉。”若廷站那儿,没动。

余鹤没了办法,脱下外套扔过去:“铺着这个就不凉了。”

若廷连礼貌性地推让都没有,拿过外套立马毫不犹豫地铺在地上,还躺下去试了试,确定比刚才好多了。

他看着只穿亵衣站那儿满脸呆滞的余鹤,腾出一点位置,拍了拍:“要不要一起躺,两个人挤一挤还暖和。”

余鹤心道这还有必要问么。

接着一个猛龙入海一头扎了过去。

他们两人就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一样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起,若廷还一个劲儿往暖和的地方拱来拱去,拱的余鹤烦了,抬手就是一脑瓜崩儿:

“你能不能老实点,拱来拱去的钻地鼠啊你。”

若廷撇撇嘴,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躺在硬邦邦的地砖上,透过那没有房顶的祠堂望着那绚烂的星空。

良久,一声哀叹。

“小栗子,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余鹤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正望着星空发呆。

的确是,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身份,今时今日却沦落到要来睡祠堂,连条保暖的被子都莫得。

甚至于,还有专门守岁的老人途经此地把二人当成要饭的一人给了两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