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身为亲王,理当进京的。

可是,如今无端端地闹出来两个皇位继承人,楚阳怎么办?

若是进京了,万一被扣了,岂非等于自投罗网?

可若是不进京,那又是对皇帝的不敬。

总而言之,就是左右为难。

最终,楚阳换下了一身亲王府,改着孝服,同时,西京城上下官员也都是外面套了白色的孝服。

楚阳特意给夜明慎去了信,只说是不干涉他与夜明渊之争,目前只是代先皇守好西京,别的不敢说,可是至少可以保证不让西京落于夜明渊之手。

如此,夜明慎倒也释然了许多。

只要不是夜明渊的帮手,那就一切都好说。

晋王抵京,长跪不起。

哭过之后,被太后叫往慈宁宫。

此时的太后,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悲恸之色?

只是,两只微微肿起的眼睛,还是能证明,先前的确是哭地比较狠的。

“母后,您节哀。”

太后点点头,招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儿呀,当初你皇兄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你比哀家还要清楚。如今,他没了,自当拥立嫡子明慎。哀家今日叫你过来,也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大夏的社稷,不能乱。”

“母后,夜明渊手上的遗诏可是真的?”

太后沉默了。

这份沉默,其实也就等于已经给了晋王答案。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母后,明慎手上可以旨意?”

“有。”

“真伪?”

太后深吸一口气,“两份遗诏,都是真的。”

晋王面色微变,“这怎么可能?”

皇帝怎么可能会传位给两位皇子?

这也太不合理了。

“夜明渊手上拿的那一份,是皇上临死前一天才下的。若非是因为我之前布下了眼线,只怕也不会知道,他竟然会临时改了主意。”

也就是说,这两份遗诏,其实也是有一前一后之分的。

“那明慎手上的那份?”

“那是在过年时,皇上宣人立的。上面加盖的,也是我大夏朝的玉玺。”

如此说来,似乎是就没有什么疑点了。

只是,太后的面色微凝,“当务之急,不是与夜明渊对立,而是要先找到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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