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诚意,就是杜怀远在宋氏和于氏的跟前实打实地磕了几个头,这才算是消了消她们心头的火。
说到底,侯府还是这些长辈们做主的。
只要是长辈消了气,那几个小辈们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火大了。
霍流云一早就去了军中,并不在府内。
霍流年和霍流江都过来了。
说来,霍流云自己的婚事,他因为军务在身,常常无暇顾及,倒是让这两个弟弟费心了。
“怀远,你是个好的,回去吧。之前的事,流云也让人打了那几个恶奴,也算是揭过去了。以后,你们几个也不许再提此事了。”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着几个小辈说的。
“是,母亲(二伯娘)。”
总算是宋氏这里松了口,以后,两家还是亲戚,该如何走动,还是如何走动。
其实,淮安侯所担心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点。
淮安侯府才回京不足一年,脚跟都没站稳呢。
而且,这还是托了宫里头德妃娘娘的福。
若是德妃娘娘能顺利地产下一位皇子或者是公主,皇上必然是会龙颜大悦的。
到了这个年纪,生儿生女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还能看到自己孩子的出生。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能证明他还是宝刀未老的!
说实话,这种虚荣心,几乎是个男人都会有。
眼下,德妃快要生产了,而且霍流云也即将成婚。
以武宁侯府在京城的地位,到时候必然是少不了一些名门望族。
这对于淮安侯和杜怀远来说,都是机会。
淮安侯所担心的,也就是因为霍凉凉的一时冲动,坏了后面的一些大事。
当然,这是表面。
也是杜怀远能看到的。
入夜,淮安侯府上下,一片寂静。
淮安侯还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直到有人进来,低声禀报了一句,淮安侯才面上一喜,将笔搁下,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一个身形高大的黑影被请了进来。
“不知上峰此来,可是有何吩咐?”
“武宁侯世子成婚,咱们主子要的,就是抚安伯府的投诚。”
淮安侯一愣,“抚安伯府?这,两家既已结亲,后面自然会有机会。”
“主子已经等地不耐烦了。你自抵京后,一件事情也不曾办成,主子很生气。”
凉薄的语气,让淮安侯心头一惊。
“是,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这一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住抚安伯府的把柄,到时候,咱们才有跟抚安伯府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