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叔摇头笑笑,这话,也不过就是听听便过。

这么晚了,父亲找他必然不会是小事,元朗进去之后,才知道是西京那边出了事。

“西京不是有赵将军在镇守吗?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现在这个消息还没有传进宫里,咱们的暗线先一步送了消息过来,咱们也好早做应对之策。”

“父亲,西京那地方,囤兵二十万,赵将军绝对可以说是当地的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觉得皇上会不会借题发挥?”

想到之前赵书桓的事,安国公紧了紧眉峰。

“极有可能呀。皇上近年来,越发地多疑。特别是对赵家人,明面儿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是恩宠更甚,可是实际上,为父能感觉得出来,他是已经不愿意再忍耐了。”

元朗皱眉,“身为臣子,的确是有些过了。赵太师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呀。”

安国公轻笑,“赵太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再则,他自以为,这么多年,赵家从来不曾做过压制皇上之事,所以,皇上就不会对赵家有所防备了。”

“愚蠢!”

元朗毫不客气地给了两个字。

安国公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西京的事情,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皇上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

这次的乱子,或许,就是一个看清楚皇上心思的大好机会。

“听说最近三皇子与夜容安走地很近?”

“晋王爷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他所效忠的,只有皇上。至于夜容安与夜明谨走地近,想来也不过就是安抚之意吧。”

“你最近在查什么?”

安国公的话锋突然一转,令元朗一时反应不及,有些怔。

“回父亲,儿子得知霍瑶光在查当年的一些旧事,其实,似乎是与我们安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也便在暗中追查了。”

安国公一脸狐疑,“当年的旧事?”

“正是,好像是在查当年霍夫人过世的真相。”

安国公的眼神一暗,随后,脸色有些难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父亲。”

一刻钟之后,安国公去了夫人那里。

夜色渐深,可是屋子里的人并未歇下,反倒是将下人们都打发走了,只是气氛僵硬地说着话。

“当年你给远宜的马车做手脚,这件事情,只怕是瞒不住的。”

元夫人一怔,随后又故作淡定,“人都死了,还提这个有什么用?再说了,当年的事情,不是没成吗?她霍瑶光还能把我怎么样?”

砰!

安国公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元夫人立马就站了起来。

“简直就是糊涂!”

元夫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了,“我问你,当年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做过别的?”

“没有了。老爷,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不信我吗?我真地只做过这一次,后来还是被您发现了。您忘了,当时您还禁了我三个月的足,我哪里还有胆子再去害她?”

“最好是如此!”

安国公的声音冷冰冰的,吓得元夫人脖子一缩,连呼气的声音都是压得极低。

“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中有数。你最好是没有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