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湛没法儿再听了。
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过来人就在这儿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地被人伤了。”
赵三少的声音弱弱的,再加上了苍白的脸色,倒是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儿上不来,直接挂了。
“可有人认明?还有,你之前在哪儿?”
赵三少几乎是想也未想,直接就说,“我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我身边的丫头可以证明。”
赵尚书的眸光一暗,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儿子先前在做什么了。
真是丢人!
不过,不能在这种场合说。
“来人,你们随赵家的人一起去将人带过来。”
“是,世子。”
夜容安一发话,赵家人的脸色就都不太好了。
很明显,这是担心赵家有人串供。
毕竟,现在被怀疑的人,就是赵三少一个。
很快,一个面色微红的丫环被引过来,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三少爷是何时离开院子的?”
“奴婢,奴婢不知。”
小丫环一看这阵仗,压根儿还不知道死了人呢。
赵尚书皱眉。
大理寺少卿刚才一道去找人了,这会儿倒是主动为这个丫环开脱了,“我们去的时候,她还在睡。而且,从当时屋内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不久前才有过一场鱼水之欢的。”
在场还有不少的未出阁的姑娘,所以大理寺少卿已经尽量地注意自己的措词了。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赵三少竟然还有心思与自己的婢女翻云覆雨?
只冲着这一点,大家就都不自觉地将对赵三少的印象拉低了。
一个连这种时候都不会忘了和婢女欢好的男人,在未尽兴,或者是某些外在原因的刺激下,想要对郡主对粗,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赵三少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不知不觉之中,很多人,已经从心里上去接受了他要调戏安阳郡主的这一事实。
没有人能证明赵三少在安阳郡主死时不在现场,这对于赵三少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等一下!”
大理寺少卿似乎是有了新的发现,他小心地在郡主的身旁蹲下,然后轻轻地打开她的手心。
一条丝线,从她的手心里露了出来。
“这,这好像是玉佩上的丝绦吧?”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都转移到了赵三少的身上。
赵三少因为腹部受伤,所以,他身上所佩戴的饰品上,也都多少沾了一些血迹。
不过,玉佩上的丝绦,自然是不可能全部都染上了。
两相一对比,不仅从材质上、颜色上都一一对上了,更重要的是,那玉佩上面,的确是有一根断掉的丝线。